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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学城的商业街上人头攒动，两人站在红绿灯路口前，看着90秒的红色倒计时慢慢跳动。
他们相识不过一天，相互之间了解浅薄，只知道双方的基本信息，对于彼此所经历的人生往事一概不知。
放在同性朋友之间，这正是感情迅速升温的黄金时间，但是对于正处于暧昧期的男女却是最尴尬的时候——贸然谈及自己的事情，对方也许不想听，冒昧问及对方的经历，对方也许不想谈。
“我选的课题案例是最近的推特收购案，我想以此为例，分析毒丸计划的漏洞。林老师有什么高见吗？”
秋莹侧过头看着林岁阳，率先打破沉默。
林岁阳没有立即回答，等绿灯亮起，两人一起迈步向前他才说：“唔，你想听实话吗？”
秋莹点点头：“嗯。”
林岁阳斟酌了一下用词，说：“选题大胆新颖，但落脚点不怎么高明。毒丸计划自推出以来已经叁十多年了，研究它的人数不胜数，它的漏洞早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。就算这次马斯克的应对方案出其不意，但也仅仅为前人的研究成果添上一笔而已，你能做的不过是将他们整合起来，我觉得这毫无意义。”
“但是这项案例又很有意思，你猜它有没有什么独特之处？”
“是因为马斯克。”秋莹很快反应过来。
“所以你知道该分析什么了吧。”林岁阳赞许地看了她一眼，点到为止。
没错，这次案例之所以独特，归根究底不是因事，而是因人。
金融案例人人都会分析，所以去挖某个人的金融思维模式显然更有价值。
不得不说，林岁阳在专业领域的嗅觉很敏锐。
“林岁阳，你真厉害。”秋莹叹服道。
林岁阳轻轻摇头：“在我18岁的时候也不一定会想到这一层，所以不是我厉害，只是因为学得多，看得多。”
刚刚走过的路口仿佛一条楚河汉界，将热闹与寂静分隔开来。
道路两边大多数的商铺都是关着的，只零星几个便利店散落四周。
秋莹回头看了一眼，路口对面依旧人声鼎沸，灯火喧嚣。
任务紧迫，她很想说点什么，但无奈从没有过单独跟男性朋友压马路的经历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林岁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，也不吭声了。结果就是两人越走越安静，眼看就要进入小区了，两人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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